攸色鱈魚海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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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怎麼那麼早？我的日本單元劇甚至都還沒播完ㄟ？」依之抱著布丁倒在沙發上看電視，房間如預期般，不僅沒整理，還更加混亂了。

  「今天的很好解決。」末千陽自動彎下身檢起一團皺巴巴女性內褲，放入洗衣籃內。他開始收拾房間，將一些不太該出現的物品丟掉。「不好意思，你需要保險套幹麻…？」

  「不是我要的。只是今天出門採購的時候，看到衛生用品區的男性保險套買一盒送一盒。」依之叼著鯛魚燒回頭，綻放出一個極為撫媚的笑容。「雖然你已經是半妖了，但青春期的性慾還是會有的。把人類搞大肚子很不道德，所以下次去洩慾的時候記得帶。」

  「兩盒也太多了。」

  「一盒要給安的。」

  「喔。」千陽點點頭，把保險套放好。這一幕剛剛好被扒窗溜進來的安洛斯看見。他開始鬼叫。

  「喂，你的反應很奇怪。不對，你根本沒有反應！！」安洛斯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這兩個人一起生活那麼久。「保險套？依依，你怎麼因為它在買一送一就買下來了？那些櫃檯人員會覺得妳怪怪的的，因為保險套通常都是男生在買的，哪有女生會幫男生買保險套───」

  「諾。」末千陽在他懷裡塞了一只硬盒，「你的保險套，等等別忘了拿走。」

  「我我我……等一下，我們那棟的舍監──這怎麼可能啊？等一─不要塞啦───」

  「拿這個去膜拜一下，說不定可以儘早脫離處男生活。」

  「真的？」安洛斯接著咳了咳，「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陽，我要一杯牛奶，加蜂蜜唷，謝謝。」依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搞半天，前妻太太沒有和前夫再續前緣，是和前夫的弟弟在一起了呀。但是前夫的弟弟又是她姊姊的前夫耶，這對夫妻真的非常好笑。」

  「妳再說什麼？」

  「我在說這單元劇的內容是──一對夫婦因為一些誤會離婚，前夫的弟弟喜歡上女主角──」

  「然後他和女主角的姐姐離婚去追女主角，到最後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千陽圍著圍裙，端著冰蜂蜜牛奶走出廚房。依之直接就著他的手大口舔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

  「猜的也知道。好了，我要睡覺了。依之，等等記得把衣服丟到洗衣機裡面。」

  「喔。」端著那碗蜂蜜牛奶，依之懶懶地硬了一聲，從碗裡抬起頭來。「陽，那位『大人』的事，在修行之餘要開始展開調查。」

  「恩。」千陽皺起眉頭，把空的碗從依之手上接過。「你有什麼線索？」

  依之懶懶地看了他一眼，「那不是我需要為你做的事吧，末千陽？」

  她舔舔被牛奶沾到的唇瓣，揚起一道淡淡的笑容。「要幫當然是可以的……

，但有條件，而且要是對我有利的條件唷！看你的表情應該是沒有吧？那就別只會向別人求助了啦。掰掰。」

  「今天依依吃了什麼藥呀？」

  「因為女主角最後不是和前夫在一起，所以她還在鬧彆扭。」

●

  「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驚恐地尖叫，望向鏡子。她慌忙地搖頭，往門口退去。「不要，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她打不開門，因為門把上被一條又一條粗大的血管和肌肉組織纏的死緊，鑰匙孔上還源源不絕地流了出來。少女尖叫，死命地踹著門。不料腳一踹上門，門板上立刻竄出一條又一條的肌肉組織，將她全身緊緊包住。

  「呀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不公平了呀，小女孩。」一個甜膩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她驚恐地看見一隻細如白股的蒼白肌膚、塗著豔紅蔻丹的手撫上她的臉。「嘻嘻，你都許下願了，現在該我拿走我的報酬了……」

  少女眼角的餘光撇見那雙手慢慢滑上她的臉頰，輕輕觸及她的眼睛。「普普通通的眼睛，不過沒關係……為了自己…為了主人，我就將就將就吧。」

  少女驚恐地急促喘氣，片刻，她大聲尖叫了起來。那雙有著豔紅蔻丹的指甲慢慢撐開她的眼窩，輕輕挑開眼翦和虹膜，只接整個滑下玻璃體，撐出一個不小的空隙。伸到最底，她手指一勾，略施了一點力氣便將整個眼球和視神經拔了出來。

另一顆也照做，很快，那少女的掙扎已成為低低的嚶嚀。鮮血從黑洞洞的空眼窩流出，滴到那雙手上。

  「哭…快哭，我最愛少女無助畏懼的哭聲了。」那甜膩溫柔的嗓音越加興奮了起來。少女聽見了自己的眼球滑下一個黏膩喉嚨的噁心聲響。

  「好好，正戲來了。」少女正驚喜著身上的束縛鬆去時，她被一個可怕的力氣整個脫像一旁──明明沒了眼球，她卻可以很清楚看見自己身處哪裡。

  「呃───呀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寧可自己看不到眼前的惡夢，她發出畢生最恐懼的驚吼。

  「不──不要呀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嗤─────────喀嚓！！